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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皆是自由风。

物种是面包。
很容易受潮变质。

【Three Jay】拯救陶德大作战!.3

Summary:十一岁的杰森急着回家,十五岁的杰西卡决定自杀,十九岁的陶德满身伤疤:拿什么来拯救你,可怜的陶德们?

三个桶合家欢,颓废桶哥暴躁桶妹小机灵鬼桶崽,看属性就知道这是个沙雕情景喜剧!





红头罩惊醒的时候是半夜,他有点儿窒息,手里也牢牢掐着“偷袭者”的脖子。“松手!”杰森在边上推红头罩的胳膊,想要分开他们。

红头罩松开手,杰西卡后倒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最后呛了起来。

“抱——抱歉。”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活像是砂纸磨过粗糙多刺的木板表面。红头罩伸手按开床头灯,借着灯光,他看见女孩的颈间已经泛青了......

他搞砸了。

红头罩从另一边翻身下床,杰森惯会见眼色行事,登登登跑出去带回了医药箱,堆在床尾,打开搭扣,眼巴巴地看着年长者。

“你在尖叫,叫得.....比较惨。”说着男孩瑟缩了一下,“我们没想太多,叫你名字你没醒,杰西卡就想直接把你推醒......”

“抱歉。”

红头罩很快从里面挑出了合适的药物,原本他似乎想要递给杰西卡,但犹豫了一下,只是隔着一张床扔了过去。“我......之前一直一个人睡,忘了这个。”

他重复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杰西卡抓住扔过来的药瓶,瞟了眼标签便直接旋开盖子,转移话题,“对了,杰,可以帮我们拿点水吗?我呛到了,而他的嗓子情况很差。”

男孩左右看看两个年长于他的人。“好吧,好吧,你们聊,我走。”杰森扁着嘴转身,慢吞吞地往外挪,小声嘟嚷,“你们有小秘密,我走。”

男孩出去了,没关上门,他们能看见厨房的灯亮了,伴有橱柜打开的声音。

“本来我不想多问的,大家伙。”杰西卡低着头给自己上药,“平行宇宙什么的总是很麻烦,我们都知道,对吧?但是你这个情况太严重了,你真的有好好接受治疗吗?”

“这是我治愈的代价。”

女孩皱着眉头:“治愈的代价?看你的样子,代价不太像是物理层面的。所以......你的眼睛?我总觉得你的眼睛颜色在变。”

“魔法侧。”

“那头发呢?”

“魔法侧。”

“我以为眼睛只是因为宇宙不同而不一样,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才染了白毛。”女孩皱着眉头,“魔法侧......什么东西?”

红头罩摇头:女孩不知道拉撒路之水,这最好不过。

“你经历了什么?”

“即使不考虑平行宇宙,我也觉得我的经历不适合在一个决意寻死的女孩面前讲,尤其是我不希望她自杀的时候。”红头罩干巴巴地回答,“我很抱歉。”

“两位!”杰森在厨房里喊,以一种夸张的、充满讽刺与不满的声音,“我可以把水端过来了吗?”

杰西卡把药物扔回去:“你也处理一下,我下手也没留情。”

杰森端着两杯温水进来了,走进来时故意重重地跺着地板。“水。”他硬邦邦地说,“你们谈完了吧?没谈完我也不管。”

如何对待一个生气的孩子?显而易见,两个更年长些的并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杰森看他们那副虽然淡定但就是让自己感觉到他们其实挺无措的样子,都生不起气来。

“听着,两个大家伙,我不是生你们隐瞒我的气。”他嘟嚷着把两杯水塞给两人,“我看了你们路边打架的全程,那不是待在犯罪巷就能学会的。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我还没经历过......那是你们的故事,现在还不是我的。”

“那你还敢偷我的东西?”红头罩问。

杰西卡脸上的严肃短暂地消失了,她窃笑起来:“他怎么不敢?他连偷......哦,这事情还没发生。”

“别打岔!”杰森凶巴巴地吼他们,耳朵却有些红了,“现在我在说我为什么生气!我讨厌你们把我当小孩哄!觉得我不该知道什么,你们直接说好了,你们以为我是个好奇心过剩的傻孩子吗?拜托,这种好奇心过剩的小崽子不会在犯罪巷!所以,别——拿——无——关——紧——要——的——事——情——打——发——我——!”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得为自己辩驳一下。”杰西卡举了举自己的水杯,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我是真的很渴,杰。如果你不给我拿水,我也会自己去厨房拿的。”

“......你们真讨厌!”

杰森瞪着他们,气呼呼的,短暂地忘记了他其实有点儿怕年纪最大那个:“不就比我大了几年吗!反正过两年我也会经历的!”

“Well,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三言两语,杰森就被杰西卡气跑了,杰西卡一边笑一边追出去,两个孩子在厨房里打闹。红头罩捏着杰西卡扔给他的药物,靠在主卧门口看厨房里的灯光和人影,听泄露出的些许人声。

他应该想点儿什么,最好深刻些,配得上这屋子里少有的人气;或者做点儿什么,怎么有纪念意义怎么来:小说主旨就是靠这些升华的。

但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他只是靠在那里,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温热的水,耳朵捕捉着那些不由他制造出来的琐碎动静。


两个孩子从厨房出来了,人手一杯牛奶,嘴边一圈牛奶胡子,杰西卡还多带了一杯。

“你的。”杰西卡把它塞给红头罩,“喝牛奶促进睡眠。”

杰森帮腔:“还可以长高!”

他觉得自己够高了,红头罩想。他已经是兄弟中最高的那个了,目前家里比他高的只有老家伙。可能是因为没人像他一样在发育期老老实实睡个够、而是整晚整晚地匡扶正义吧:众所周知,熬夜长不高。

不过他没有拒绝牛奶,而是选择全部喝了下去。

“才两点。”红头罩瞥了眼钟,“你们继续睡吧;我去客卧。”

孩子都是易怒的:刚刚他们都是抱着杯子一脸满足的小奶猫,转眼就竖起尾巴炸开了毛。

“你就这么处理事情?”杰西卡明显被激怒了,用她所知的最有震慑力的方式——是的,蝙蝠侠那种——冲年长者怒吼,“你做噩梦,不停尖叫,甚至差点儿掐死人!”

红头罩看着女孩就像在看小鸟试图装作猛禽,有喜爱有纵容,然而根本没把小鸟的啾啾当作危险。他只是点头,说:“所以我去客卧。”

“你——”

年长的男人身高与门框相当,脸上没什么表情;年轻些的女孩瘦削而只到年长者的胸口处,肢体语言无不表现着她的愤怒,然而与对方对视都需要仰头,使她的愤怒显得有些无力。

这都是货真价实的怒火;而荒唐的是,它们源于相互关心。

“真受不了你们!”最小的男孩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你,大家伙,说的就是你!你怎么回事,就这么不会抓重点吗!——我们是因为你吵醒我们才生气吗?我们是因为你差点儿掐死人才生气吗?我们这不是生气,我们是在担心你!”

很难形容红头罩在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神情。他眼底那潭死水被这直球打的措手不及,泛起细细的波纹,泄露出封锁在湖底的浓重悲哀。他那么高,即使是斜靠在门旁,也是以完全的俯视角度看着他们。那种神态是属于成人的,让杰森想起教堂里一点都不虔诚但的确是好人的神父,让杰西卡想起韦恩庄园里的管家先生阿尔弗雷德。

......成年的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

杰西卡看着红头罩蹲下来与杰森平视,低声说:“我很抱歉。”

好吧,这个大家伙吃软不吃硬。

“你得睡床,要是再做噩梦,我们会再叫醒你。”杰森趁此提出要求,“不许逃避!逃避是最没有用的做法!”

“但我会伤害到你们,我受不了这个。”

他的声音嘶哑但温柔,低而缓的气音吐息能让听众很快缓和神经:“我依旧认为,我睡客卧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段位太高了,才十一岁的杰森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完全被年长者带了节奏不知如何反驳。可惜这里有个杰西卡:“药太苦了我怕吐你们身上我受不了这个,别让我喝药了,让我自己待着继续生病吧——你是小孩子吗?不要以为把药太苦换成怕伤害别人就可以躲过去!你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必须有人看着你。你以为这里只有你是个大人物吗?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打不过你,但活到你醒过来还是很容易的!”

“那可不一定。”

“我可是R......”杰西卡接近于叫喊了,“你明明知道的!”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年长于她的同位体,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信任我?连你都不信任这时候的你自己?”

好的,现在又轮到他是旁观者了。杰森学着年长者之前摆出来的姿势,双手抱臂,观察全局:年纪最大的那个蹲着没他高,杰西卡比他高但也没高得太离谱,现在又低着头跟最大的那位吵架。杰森明智地后退一点,这样他就用不着费力地仰头看两个大家伙了。

他们吵架,杰森也没闲着,他思考这两个大家伙泄露了哪些信息。

他,杰西卡,红头罩——暂时这么称呼他吧,由于杰森看见了抽屉里的红色头罩——都是“同一个人”:姓陶德,母亲叫凯瑟琳,父亲叫彼得,犯罪巷出身,长相有所相似。说实话,他到现在还是不大理解什么叫“同位体”,可另外两个既然这么言之凿凿,那就是吧。

红头罩和杰西卡像是同类人,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像自己,只是个犯罪巷的普通小孩;他们虽然也有令他亲切的犯罪巷的口音,但他们给人的感觉......是......他们是重要人物,放小说可以当主角或者重要配角那种,要故事有故事,要能力有能力,跟他不是同一种人。什么“遇见同位体”的奇遇也不应该落在犯罪巷里的普通小孩身上,但放在另两个人身上却很正常,瞧,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什么“同位体”,有了小秘密。

然后他们都很会打架,而且不是普通的会打架,而是有章法的。可能是经受过训练?那也是小秘密的一部分吗?

此外......杰西卡想自杀,但是不清楚理由;红头罩受了一身伤,但怎么受的也没有线索。红头罩真的很有钱,看起来没有工作,却能住这么个不错的房子,去超市买的菜是有机蔬菜。杰西卡和红头罩都受过很好的教育,杰西卡念书时就没有口音,每个单词听起来都很完美,甚至有点儿像那啥......伦敦腔;红头罩干脆就在看一本外语书。

让我猜猜我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不知怎么能上学了,还学了格斗,也许是哪个黑帮老大赏识了?给读书给安排格斗训练给钱,这是什么慈善家?

不对,不对,杰西卡居然会说“决定自杀”,这不会是个混黑的人用的词。在哥谭的阴影里混生活,本来就朝不保夕,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哪还要“决定自杀”,还选择大马路上抢把枪的?而且红头罩也很奇怪,他一个人独居养伤,家里到处散落着价格不菲的武器——橱柜底下就码着大量好东西呢——打手要囤这么多各式各样的武器干嘛?首领也不会把自己的家当仓库,而且红头罩伤得那么重,哪有失势了还留在哥谭养伤、还过这么舒服的?这是看不起哥谭吗?

对了,还有那么多的红色头罩。

红头罩......

年长者终于说话了,这打断了男孩的推理。

“我很抱歉,杰西卡。”最为年长的自己声音嘶哑而疲惫,“对不起。”

道歉是这时候最没用的东西,杰西卡气得眼角发红,整个人都在抖,杰森怕极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女孩......杰西卡哭了怎么办?

“好......好了,停下。”杰森用他所有的力气压制自己的声音,使它听起来一点也不颤抖。他双手抱臂,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过大的衬衫袖子,防止自己露怯,“很晚了,睡觉!”

杰森努力克制自己后退一步的冲动,尽可能在两个年长于他的人的注视下眼神不躲闪。是啦,他跟这两个人吵的东西无关,可他需要这么做,这对他们都好。

出乎意料的是,红头罩是最先服从的人。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把杯子随便往哪里一搁,回到主卧。两个孩子看着他弯腰拿开床头柜的抽屉,拎出一副手铐。杰西卡还想说什么,但是杰森拉了拉她的衣角。

“我不知道你们在讲什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吵什么......但我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即使你再想要他给你一个解释,也不该是这种时候。”

杰西卡皱着眉,嘴唇抿起,嘴角下撇,那是一个极为抗拒的姿势。这时候的杰西卡简直是个独裁者,但杰森不让分毫地与她对视,并且坚持到了杰西卡让步。“也许你是对的。”杰西卡收走三个杯子,“你先睡,我去洗一下杯子,不然奶渍会凝固的。”

杰森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进主卧:说实话,他真的挺怕跟这个大家伙单独相处。他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尽可能安静地钻进去。大家伙朝他这个方向侧卧,以他的角度,杰森恰好能够观察对方。

红头罩全身都是伤,他和杰西卡都知道;但杰西卡肯定没注意到大家伙喉处的伤。杰森敬畏地观察那道伤,它结了厚厚的痂,周围的皮肤颜色也已经与正常肤色相同,红头罩不用低头就能挡住它。但是这并不代表它是无害的,杰森悄悄地仰起身,转换角度从侧面看这道伤,当他意识到这个伤有多深、得是如何刁钻的角度攻击才会在这种位置留下这种伤时,杰森忍不住战栗。

“我......我可以摸一下吗?”

杰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年长者撑起眼皮复又垂下,杰森不知怎么居然把它当作默许,真的爬出被窝、走到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年长者的咽喉部位。他的手放上去时,年长者的眼睫毛猛地一挣;但杰森去看的时候,对方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谢谢。”杰森小声说。他摸了摸那道可怖的伤疤的边缘,那上面的痂硬而厚,手感粗粝,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近黑的深褐色。年长者的喉结在他掌下轻轻地上下移动,令他惊觉自己的手放在了对方多么脆弱的禁区。但年长者默许了自己的冒犯,纵容他碰这种地方......

“杰?”

杰森做贼似的收回手,窜回自己的被子。他听见杰西卡关灯的声音,杰西卡的动作很轻盈,要不是自己知道她还没睡,他是不会把那么小的声音当成杰西卡躺进被窝的动静的。杰西卡在这方面和红头罩特别像,他们明明都比自己大,红头罩更是完全的成年人体型,可他们行动起来轻盈而没有多余的声音,仿佛这是一种本能。

该睡觉了,但杰森完全睡不着。他有太多疑问了,他得好好想想明白。

红头罩买了两袋食物回机车,杰西卡攻击他、想要拿到他的枪但失败,转而想要通过言语说服对方杀死自己,红头罩当然选择拒绝。自己偷走了红头罩的一袋食物就跑,红头罩追上他、顺便把他捎回来了。他们告诉自己他们是同位体,这里的凯瑟琳已经去世了,红头罩把他们都带回了家。红头罩给他们做了饭;吃完饭,明明他们第一次见,却分配了家务、共用一个卫生间、睡在同一个卧室。半夜,红头罩尖叫,把他们吵醒,杰西卡试图摇醒他差点被掐死。他们吵架.......

最后各退一步。

杰森骄傲地发现是他终结了这场爆发于深夜的战争。“好了,停下。”“很晚了,睡觉。”是他

但再往前回忆,这两句话都是红头罩说过的,他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模仿了年长的自己。

杰森暗暗地拿自己的表现和年长者的进行比较,发现自己即使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显得底气不足,透着股外强中干。

但没关系,我以后会没有这些缺点的。说实话,杰森还是没有“那两个大家伙是自己的同位体”的真实感,杰西卡是个女孩,红头罩则是那种从头到脚都写着“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典型哥谭成年男性,他们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但是......虽然想不出来自己要经历什么才能长成他的样子,但如果自己未来会是这样的话,那真是酷爆啦。

他要付出什么才能换取这些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tbc

犯罪巷的孩子早就知道没什么是免费的,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

蝙蝠侠是个好人,他收养杰森只是因为他爱杰森,他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家。

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就会不重视吗?起码对杰森·陶德而言不是的,他会想尽办法把它抓得更牢一点,他会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拥有它。





我并不觉得我的经历适合在一个决意寻死的女孩面前讲,尤其是我不希望她自杀的时候。

我很抱歉。

I don’t think that my experience could be told to a girl who want to embrace death.

Especially I don’t want to see her corpse.

I'm sorry.

(中式翻译大家凑合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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