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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皆是自由风。

物种是面包。
很容易受潮变质。

【Three Jay】拯救陶德大作战!.2

Summary:十一岁的杰森急着回家,十五岁的杰西卡决定自杀,十九岁的陶德满身伤疤:拿什么来拯救你,可怜的陶德们?

三个桶合家欢,颓废桶哥暴躁桶妹小机灵鬼桶崽,看属性就知道这是个沙雕情景喜剧!


“到了,下车。袋子拎上。”

两个孩子执行了他的命令,一人一个购物袋,站在边上,等他停好车后跟在他身后上楼。红头罩的安全屋像个寻常的家,在一栋不好但也不算差的公寓,位于不好也不算差的三楼中间。红头罩从口袋里摸出一大串钥匙,看也不看就拎出其中一把往锁眼塞还成功把门打开了。开门后红头罩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两个鞋套扔给孩子,让他们先进去:“东西放厨房。”

拖鞋,他在心里记下一笔。喉咙火烧似地疼,他分不清到底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生理性疼痛。他的安全屋里只有一双拖鞋,而且很大;其他东西也理所当然地只有一个,比如杯子。他进厕所拿了自己的漱口杯,进主卧找到了自己的水杯,再加上厨房里用来泡麦片的杯子,凑够了三个。保温壶放在茶几上,他示意两个孩子坐到沙发上去,给每人泡了杯热水。

他怕冷,他想其他的自己应该也是这样。

“小心烫。”他言简意赅,抱着自己的杯子暖手,“我现在去做点吃的。”

杰西卡有学有样地挑了一杯抱在手里,小声说了谢谢,杰森也跟着这么做。红头罩刻意忽视了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回到厨房。易腐烂的蔬菜需要早点吃光,荤菜适合还在长身体的小孩,这么一算,他原本可以吃到后天的东西明天中午就能吃光。牛肉丝加生粉搅拌,蔬菜要清洗切好。他直起腰打算把洗好的西红柿大卸八块时,发现杰西卡站在厨房门口。

他回忆了一下:他这个年纪已经能很好地处理食材了,再者切番茄也不可能出什么大意外。于是他把刀放在砧板,转而拨了两下正烧着的意大利面,顺便往热好底的平底锅里打了鸡蛋下去。杰西卡迟疑地向厨房迈了一步,确定红头罩的确给她让出空间处理西红柿后窜了进来,熟练地洗完手后抄起菜刀。

“我好了?”

红头罩没有说话,直接从她手里拿走了切好的番茄,倒进锅里。

番茄牛肉意大利面加煎鸡蛋,煎鸡蛋最后做但是最快好,杰西卡极有眼色地找起盘子。橱柜先她一步被拉开了,杰森不知什么时候也窜了进来,这么做以后试探地看杰西卡和红头罩的反应。杰西卡鼓励地摸了摸他的头,从里面拿了三个盘子放到台面上。红头罩则把杰森拎到了水池前,开了水龙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即使是这种时候,杰西卡还是不合时宜地差点笑出来。杰森不那么高兴地噘嘴,但是很认真地洗了手。

“我只是想帮忙。”他很小声地说。

杰森没想到红头罩会回复他。“你拿刀叉。”

这让杰森成为最晚一个从厨房里出来的。家里没专门用于吃饭的餐桌,红头罩和杰西卡围着茶几坐地上,空出的地方放着一盘没动过的意大利面,显然是留给他的,地上还放了一个方形的枕头。他跪坐在枕头上,把刀叉分给年长于他的自己们,然后解决属于他的那一份。

面是热腾腾的,没有糊成一团;番茄是软而韧的,里面的果肉像停驻的红色水滴;牛肉很香而嚼得动,杰森近乎狼吞虎咽。他吃的时候余光瞥见最大的那个自己放下刀叉,从茶几下面摸了包东西出来。是.....餐巾纸?

杰森减慢了速度,鼓着腮帮子去看红头罩想干啥。杰西卡的位置离红头罩更近一些,红头罩把纸巾盒递给杰西卡,她抽了一张,转头靠近杰森——

她帮杰森擦去了蹭到脸上的酱汁。

天哪......杰森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我吃完了。”红头罩突然说。他嘴里还有东西,因此他说话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的:“我要上药。餐具你们洗。”

“呃……这很公平。”杰西卡也快吃完了,嘴里同样塞的满满的,所以她咽下这口食物才接着说,“你做饭,我们洗碗。”

杰森说不了话,跟着用力上下摇晃头。

红头罩站起来,顺手捡起被他用来当坐垫的枕头丢进沙发,坐到了墙角那边的皮质小沙发里面,从沙发和墙面的空隙里摸出一个医疗箱。杰森注意到红头罩起身的时候舔了舔嘴角,因为年纪最大那位嘴角有一些深色的酱。杰森突然有点儿想笑,为了隐藏自己的笑容,他把脸埋进盆子里,并且觉得自己不那么紧张了。

“嘿,杰西卡......我想我可以分担一些清洁工作......吧?”

杰森极快地瞥了眼盘子,盘子里面残留着深色的酱,但还是能看出他们原本的样子。他们都是白色的,不是塑料而更像陶瓷,摸上去滑滑的,边角还有漂亮的花体英文。

恐怕很容易被打碎......

“当然了,男孩。”杰西卡第二个放下刀叉,“厨具要洗,茶几要擦,灶台面要清洁,你想做哪个......天呐。”

杰森不明所以地跟着转头,腮帮一鼓一鼓地嚼着食物:“......天呐。”

红头罩现在脱了外套,背后一片鲜血淋漓。

红头罩背后的大部分是才刚刚结了疤痂的伤口,因为剧烈活动而裂开,鲜血顺着裂开的纹路往外渗,看起来吓人,但说实话,这不算严重,以前那些穿肠剖肚的伤口才是最危险的。红头罩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拆下绷带,给自己的背拍张照确定没有出脓,然后他只要直接往伤口上药,再换点儿绷带就行了。

这真的不是事儿,红头罩每天早上都要这么来一回。

举着手机给自己的后背拍照时,红头罩扯到了他自己的肩膀。意外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至大脑,红头罩嘶了一声,比起疼痛更像是意外;他想了想自己肩膀怎么回事,片刻后想起来了:那里是个牙印。

小狼崽子。

可能是嘶的那一声吸引了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小孩之前还在和谐地就家务分工进行协商,下一刻就咋咋唬唬地叫了起来。瞧瞧这俩孩子的目光,杰西卡的更偏向于愧疚,杰森则有些畏缩,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这两小孩怎么想。

毕竟杰西卡毫不留手地跟他打架,有两下更是往腰背部踹的;杰森也对他拳打脚踹,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都出了血。

“对——对不起......”

杰西卡最先打破僵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女孩就是可爱。“我不知道你......我......对不起......”

年长于她的男人一直挺直着背,她是知道的。与她打斗时,年长者尽可能选择幅度小的动作,她也知道。红头罩说过他是个病人。让出切番茄的的地方时,男人也同样下意识挺了挺背......杰西卡受过训练,她知道如何从细节判断伤势的分布部位和严重程度。年长者背部有伤,她判断出来了;但她没想到那些未愈合的伤居然遍布对方整个后背,才勉强结痂的部分因为运动而裂开,让解下的绷带都沾满了血。

“对不起......”

红头罩挺想嘲笑几句的。当时下那么重的手,现在才知道抱歉啦?看看清楚我这只是伤口裂开,看着吓人而已,你一副我就要当场去世的表情干什么?但他嗓子不好,而且他今天已经把他一周——甚至更多——的话都说掉了,他不太想说一些乱七八糟把握不好分寸的俏皮话。

“正常情况。吃饭。”

杰西卡却放下了刀叉:“我会吃完它们并且洗碗的......我先帮你上药吧?”

可行。

当然,更重要的理由是他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女孩一边观察他一边轻手轻脚向他靠近,仿佛这是个液控炸弹,稍微的倾斜都能把大家全部炸掉。怕我那就别过来啊?年长者瞪了女孩片刻,妥协地侧趴下去,顺手抱住了一个长条状的枕头。

杰森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鼓着腮帮子一下一下地咀嚼,观察他的同位体们。杰西卡看起来很专业地拨弄了医药箱里面的东西,皱着眉头问镇痛的药在哪里;而最年长的男人只是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也闷闷的,说直接弄。

杰西卡紧紧皱着眉头,不那么甘愿地听从了年长者的指令。她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撒药粉,她知道这种药粉虽然效果极佳,但撒上去能够痛得让人睡不着觉,没错,这是她的亲身经历。然而她给红头罩上药的时候,红头罩安静的就像一具尸体,没有给出分毫反应,追忆欧对方随着呼吸带来的微弱起伏,证明他确实活着。

“我好了。”

杰西卡谨慎地用手背碰了碰年长者的肩膀,想让对方起来,她好给他上绷带。年长者下意识地动了动,往沙发里面缩,露出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睡着了?

如果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

杰西卡没有纠结几秒,因为红头罩自己睁开了眼。红头罩的眼睛不是蓝色的,而更偏向于蓝绿色,尤其是刚睁开眼的时候,以杰西卡的角度,她看到的年长者的眼睛完全是森冷的绿。

“去吃。”年长者慢吞吞坐起来,把小姑娘转了个方向,往茶几那边推。杰西卡还在担心他,跪坐在茶几前还忍不住回头看,确定年长者的确好好地把绷带一圈圈缠上才记起来咀嚼。

年长者绑完绷带后又抱着枕头倒进沙发,两个孩子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地收拾了餐具拿去厨房。杰西卡关上了厨房门防止水声吵到人,杰森帮杰西卡运洗好的盘子和餐具回他们该在的地方。接着杰西卡开始清洗厨具,而杰森接过抹布,非常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分工。

“他睡着了!”回到厨房的杰森神秘又庄严地宣布他的观察结果,“他多穿了一件外套,但姿势还是跟刚才差不多,抱着那个长长的软枕头侧倒进沙发,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面!”

现在屋里醒着的只有两个小孩了。这很怪......

很怪。

他们都是又警惕又放松的状态,每一个人。

杰森一直在察言观色,还有点儿怕最大的陶德;但他又忍不住去黏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喜欢往两个年纪比他更大的人身边靠。杰西卡似乎在找自己的定位,她主动申请分担工作,有些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仿佛手里做些什么才会让自己安心。最大的陶德给人感觉他很疲惫,他惜字如金,一副典型哥谭人的模样;但是也是他直接把两个孩子带回自己的家,允许两个刚刚认识的孩子跟他一起做饭,注意到杰森脸上沾上了酱,允许杰西卡接近他、替他处理伤口,现在甚至在家里有两个陌生人情况下在客厅里睡着了。

现在两个孩子悄悄地探索起这个房子。他们处理餐具和厨具,顺便了解了刀具都放在哪些地方;他们用抹布把整个厨房的每一个平面都擦了一遍,顺便悄悄打开沿途的各个柜子看了里面的东西。本就干净的厨房经过打扫,都快要闪闪发光,厨房已经没什么好探索的了,他们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客厅正对着门的地方挂着一个钟,告诉他们现在都已经九点了。年长者蜷缩在沙发里面,似乎还在睡觉,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站在茶几前的地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如果只有他们一个人,那么他们可能会选择偷偷探索其他还未经房主允许的地方;如果年长者还醒着,他们可以从他那儿得到下一步的指令。可偏偏年纪最大的还在沉睡,他们看看彼此,不知为何都觉得做什么都不妥,就站在原地,等能够主事的人来给两个外来者安排事情。


“你说他会冷吗?”

杰森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杰西卡听懂了(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她会唇语),点了点头。

得给他找点暖和的,杰森观察这个房间。

这看起来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带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他目标明确地走过去,打开一扇门,并且一眼看见他想要的东西:毯子。

杰森把床上叠好的毯子抱了出去。这毯子软软的,杰森不用低头,下巴就能在上面悄悄地蹭一下。杰西卡和他一起把毯子抖开,一人抓住一角,打算用它把沙发上睡着的年长者盖起来——

年长者在这之前坐起,用那双跟两个孩子的眼睛有所差异的蓝绿色眼睛扫了两人一眼,站起的同时顺手把毯子给揽进怀里,又转头去看挂钟。

“呃......我们只是......”杰森还抓着毯子的一角,愣了愣才松手,“怕你着凉。”

“谢谢。”红头罩简短地回答,“你们该去洗漱了。”

他应该说多一点,解释一下自己理解他们的做法,不介意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活动,感谢他们想到给自己盖一条毯子,告诉他们因为他是个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在他这儿九点半是睡觉时间,大家得去洗漱。他还应该讲几句俏皮话,恐吓一下小孩再把他们塞进卫生间,让他们不再紧张。

只是他太累了,他不想说话。

两个孩子都点头了,红头罩默认他们已经接受了他的规则。他把毯子放回主卧,顺便带上了晾在阳台上上的几条干毛巾。两个孩子站在卫生间门口,似乎非得等年长者下令才能进去,红头罩在心里低咒一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并且开了灯。他想要弯腰去拿脸盆,小个子的男孩立即替他拉开柜门,挡在他面前用目光询问他要拿什么东西。

“旅游装的洗漱用品。”杰西卡小声提示。杰森抢似的从里面拿出这些包装好的一次性用品,把他们放上洗漱台,顺便拆了包装,动作利索极了,干完仰着头看红头罩。

红头罩懒得说话,随手呼撸了一下男孩的脑袋,把他的头发弄乱。“你们先。”他想要放下手里拿的浴巾,结果男孩再次从他这儿抢走了活计,妥妥当当地把东西都放在台面上。杰西卡忍不住偷笑,男孩背着她没有发现,但是年长者瞧见了,没忍住跟着上翘嘴角。

这些都是将就着用的,他明天得去买新的:如果这两个孩子明天还在的话。他的衣服只够给两个孩子凑合一下,他得带这两个孩子去买衣服。

对了这种天气,他们必须都洗澡,洗澡就得换衣服,男孩可以套他的衣服凑合一下,但是杰西卡......

虽然这只是个幼崽,没胸没屁股的,但毕竟是个女孩......自己应该有一套没穿过的睡衣,放哪儿来着?

他得照顾他们。

洗漱问题解决后,他们又在谁睡床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杰西卡和陶德同意小孩优先,但杰森和陶德也赞同女士优先。不过最后结果是年纪最大的睡床,因为伤患的优先级最高。两个孩子联手把最大的那位赶去床上自己搬了椅子好打开高处的柜子,从里面抱出各种枕头、被子和毯子,并且假装自己看不见里面的大量违禁品。

“真的,我觉得这已经是我想象不出来的好事了。”

杰森偏爱毯子和大大小小的枕头,并用这些把他占领的角落填的满满当当。他看起来不能更满意了,被枕头毯子淹没让他舒服到冒泡。杰西卡选的则是一条用来盖的大毯子,和一床用来垫的被子,还挑了一个靠枕。

还有几分钟才到九点半,红头罩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书继续看。杰西卡询问过红头罩,得到他的同意后也去书架上挑了一本书,靠在她的大靠枕上,不要更舒坦。男孩看看红头罩又看看杰西卡,选择凑到杰西卡的身边:起码杰西卡那本是英文,年长者那本甚至不是英语。

......再说,他哪敢贸然往最凶的人身边凑,趋利避害可是他引以为豪的本能。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杰西卡甚至会反客为主地想要去帮助对方,尤其是年长者其实并不需要所谓的辅助。

看书的时间不算久,刚刚到九点半,年长者就关了灯。然而杰西卡习惯了熬夜,杰森也正精力充沛,他们忍不住在被子里面说悄悄话。开始还是在讲他们看的书,交流对小王子和玫瑰的感情;讲着讲着就发散开去了,杰森对他在冰箱里花花绿绿的不同袋装麦片的味道到底如何展开想象,而杰西卡则赞美红头罩那辆帅呆了酷毙了的机车。

“好了。”正在他们埋在被子里聊天的时候,他们头顶的毯子被掀开了,“很晚了,睡觉。”

两个小孩被吓了一跳,动都不敢动,一直到听见年长者回到床上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他都没有夜生活吗。”男孩小声嘀咕,“一点儿也不哥谭。”

男孩还是童音,与其说是背后说别人坏话,更像是在撒娇。杰西卡给他塞好毯子边角:“他是个病患,就算要有夜生活,也得等病好了再出去啊。”

两个小孩闷声笑了起来,红头罩对面前的黑暗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杰森和杰西卡说的“夜生活”不是同一个,他们笑的原因也有差别。他有种把事情都说出来的冲动,告诉他们,他们的猜测都是错的。他不是出去寻欢作乐,也不是出去匡扶正义,他的夜生活是以暴制暴和与蝙蝠家族合作又作对。他杀人,他犯罪,他是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亡灵。

但他讲这些干嘛呢?小孩们说不定明天就不见了。红头罩控制自己的呼吸,让他莫名的愤怒沉淀下去。

孩子们不记教训地继续窃窃私语,红头罩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实际上他很快就睡着了,还是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

tbc

大号更新太乱,以后更新放小号了,一整章完了再修修放大号来。

这是小号@Jess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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