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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恶搞。平安夜，小鸟们说服自己蝙蝠侠变成了一只小蝙蝠的故事。

“这小家伙怎么进来的？”

“谁从蝙蝠洞出来的时候捎的吧。”提姆从一堆枕头底下发出模糊的声音，他懒得起身，“它们还一头扎进我的咖啡杯过呢。”

“我倒不这么觉得，它可不是只普通的小蝙蝠！”迪克已经跑到台阶最高处看圣诞树顶的小蝙蝠了，“你们看，它是正着站的！”

“真棒，‘只有人类才会正着站’，你要说它是人变的吗？”

上帝作证，杰森只是习惯性抬杠，毕竟迪克刚从厨房里偷了一碟蝙蝠镖型小饼干，他提着菜刀追杀出来，火气正旺。

但说完以后，四只小鸟同时陷入沉默，仰着头盯住那只待在圣诞树顶端的小蝙蝠。

最后是迪克打破了寂静。他冷静地问：“布鲁斯呢？”

杰森顺手抄起遥控板，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鬼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熟练，估计他经常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拿哥谭新闻下饭——布鲁斯·韦恩那张标志性的脸立即占满了整个屏幕。新闻主播正尽职尽责讲官话，什么哥谭首富支持阿卡姆建设啦之类的，配合哥谭宝贝熟练的摇晃酒杯的动作与无可挑剔的营业假笑，分外讽刺。

“一个半小时前的新闻。”杰森按下关机键，将遥控器扔回沙发，遥控器在柔软的沙发座里意思意思地跳了一下，“我想，就算他心血来潮找个谁进宾馆，这时候他也该回来了。”

提姆蠕动了一下，挣扎着把自己的一只手从枕头堆里伸出来：“恶魔崽子，把我的iPad还我……我查一下定位……”

达米安不高兴地撇嘴，难得直接把东西递给了提姆：“快查。”

提姆打着哈欠，把自己脑袋也抬高一点，拿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戳着屏幕，输入六十四位密码并且推开边上的达米安的脑袋：“看也没用，这是动态密码。让我看看……奇怪。”

提姆眼睛不再眯成条缝，他坐起来，没空去捡掉到地上的抱枕，双手指尖在放在腿上的iPad屏幕上跳跃，飞快地调整页面：“布鲁斯应该没出去。”

“布鲁斯居然没撤掉你放的定位器？”迪克好奇地问。

“他撤了，这是为什么我说‘应该’。”提姆收手一划拉，把他的iPad翻过来，面朝大家举起，“我查的是我们家所有交通工具的定位，布鲁斯用于参加宴会的那辆车现在已经好好停在车库了，蝙蝠车蝙蝠战机都没出动，正常情况，他应该就在韦恩庄园。”

“我的车怎么也在上面。”杰森眯起眼，颠了颠手里的菜刀，“小红？”

提姆面色不改，如果他没有往抱枕堆里退的话会更有说服力。“说不定正义联盟有事，超人捎他走，所以没用交通工具？”提姆转移话题，显然相似的靠超人出行的事情没少干。

迪克和达米安同时掏出手机——一个是从沙发里摸到的，一个以拔刀出鞘的姿势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来——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电话并播出。

达米安的电话先打通，电话那头传来圣诞歌的旋律。“圣诞节快乐，达米安！”乔纳森快活地祝福他的朋友。

达米安习惯性地撇嘴，发出一个弹舌音：“你爸在家吗。”

那边很嘈杂，所以超级小子扯着嗓子回答：“什么，你问我爸？……哦，他在接电话！”

迪克的电话打通了，电话那头同样传来圣诞歌的旋律。“圣诞快乐，迪克，是你们集团的专供正义联盟施工队总负责人还没到家？”

杰森无语地以手盖脸。“我早上就回来了，还跟你们一起砍了圣诞树。”他小声嘟嚷。

迪克居然忍住没笑场——杰森指的是笑得前仰后合那种，不是夜翼营业式笑容——回答：“哦，的确有事，不过跟这个没关系……克拉克，你能告诉我布鲁斯在地球吗？”

电话对面的超人“呃”了一声，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多问，爽快地回答了：“在地球。B本来想来暸望塔值班，不过被我们赶回去了。我听一下……他就在韦恩庄园，不属于蝙蝠洞的区域。”

“太谢谢你了，超人！你帮了我们大忙！”迪克对着电话笑得灿烂阳光，仿佛他正跟超人面对面交流，“圣诞快乐！”

乔纳森在跟达米安讲他们会来韦恩庄园拜访，小氪也会来，让达米安千万要让提图斯出来。达米安敷衍地嗯嗯嗯嗯，被乔纳森念叨了好几遍“祝我圣诞快乐嘛”才如乔纳森的愿。

迪克也寒暄完毕，挂掉电话。杰森倒转菜刀，用刀背扣了扣木靠椅的把手：“所以，布鲁斯在这儿。”他用的是陈述语气，“那么，他在哪儿呢？”

四只小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圣诞树顶端，他们曾为这个位置放什么而争执，一直到他们发现有只小蝙蝠不请自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八风不动，颇有大将风范。

“魔法？”

“该找黑暗正义联盟。”

“显而易见，即使是家庭医生，圣诞也该给他们放假——我们怕是没法让一个会魔法的人随叫随到。”

“我想我们在等待魔法侧的人回复我们前，可以先从魔法是在哪里中的、谁对蝙蝠侠用了魔法、用的到底是哪类魔法入手来搜集资料。”提姆这回是真的清醒了，他开了个新文档，开始列提纲，“是直接本体变成蝙蝠，还是本体和蝙蝠互换灵魂？希望不是后者。”

“是啊，一只蝙蝠出于本能扑扇手臂，我想布鲁斯变回去时发现掉哪儿了都不奇怪。”杰森终于觉得自己拿了把菜刀闲聊不大好了，他往回走，“蝙蝠能吃什么？”

“……咖啡？它们掉我杯子里也没死。”提姆提议。这立刻被达米安否了：他直接跟提姆打了起来。迪克是个善于利用手边资源的人，这会儿他已经利用互联网查到蝙蝠一般吃什么，大蓝鸟和大红鸟脑袋凑一起看手机屏幕。

“……你们在干什么？”

只有迪克听见了这句问话，他头也不抬：“哦，可怜的布鲁斯被变成小蝙蝠了，我们正在想办法呢。弄点肉吧，我觉得布鲁斯喜欢这个？”

布鲁斯·因为没忍住出去夜巡所以回来还得换衣服洗澡·韦恩，穿着睡衣，站在台阶最高处，看着自顾自没一个关注他的孩子们——也许有些不能成为孩子了——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正立着的小蝙蝠毫不慌张，不紧不慢地张开翅膀，顺着布鲁斯身后打开的密道飞回它的蝙蝠洞。

迪克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二楼，高兴地叫起来：“哦，布鲁斯，你变回来了！”

end

原本文要长的多，从24号早上砍圣诞树一直写到平安夜跨年超人家来访，用超级速度努力假装袜子里的东西是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太多了我砍掉重来，就写了小蝙蝠梗。

这个文是前面系列的后续。

第一篇 Who is He?(陶德·潘尼沃斯是何许人也？)

第二篇 Something on the Internet(圣诞节前韦恩家内部网络攻防战)

第三篇 Red Robin is Winner(红罗宾有话说)

第四篇 Dear Lucy(前尘旧事)

全在合集里w

以上几篇文字下划线部分可点，有 @狐眠困困老师的灵性配图，大家都给我去吹她！我反正已经被可爱死了！快去快去！（赶鸭式催促